上一世,张骆和许水韵完全不熟。
毕竟,上一世,他并不是那种跟老师走得很近的学生,甚至可以说是躲着走。
所以,他对许水韵的印象,就是一个比较严肃、比较严格的班主任加语文老师。
虽然严格,但也没有给张骆留下什么负面的、不可磨灭的成长阴影。
重生回来,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张骆感觉这五天跟许水韵的接触和熟悉,甚至比上一世一年下来还要多。
嗯,上一世许水韵也只做了张骆一年的班主任。
之后就文理科分班了。
许水韵带了重点班,张骆被分到了普通班。
那个时候,张骆并没有什么感觉,也并没有意识到,自己错过了一个多么好的老师。
现在他有这样的感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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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的下午,班上明显有些躁动了。
上课的时候,心不在焉、不愿意听课的同学,明显比平时更多。
连任课老师都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,也没有说什么。
张骆还是努力地听着课,做着笔记,为下周的月考“临时抱佛脚”,能多拿一分是一分。
等到最后一节课下课,铃声一响,全校都沸腾了。
班上就跟热锅的盖子压不住了似的,很多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收拾书包了。
最后一节课是历史课。
余老师很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:“好吧,你们心都野了,我也拉不回来,下一次上课,你们都得给我老老实实听课,听到没有?”
台下稀稀拉拉的“好”。
余老师:“其他人呢?要是你们不答应我,我是可以拖堂的啊,你们想要在周五拖堂吗?”
此话杀伤力太大。
一时间,此起彼伏的“听到了!”。
余老师笑了笑,拍拍桌子,“下课。”
一帮人早已经把书包都收好了,争先恐后,鱼贯而出。
张骆一点儿也不着急走。
许达说:“我爸妈在学校门口接我,今天晚上我不跟你们踢球了啊,走了。”
“拜拜。”张骆点头。
“周末你出来踢球吗?”
“踢,但是我这个周末有事。”张骆说。
&nsy那帮人约好了,要去拍摄。虽然暂时说一天就够了,但万一一天没拍完的话,就得拍第二天。
许达点头。
“那回头再说,我走了。”他也欢快地跑了。
结果,今天晚上没空踢球的占多数,踢球小队直接原地解散。
张骆跟周恒宇说:“那今天算了吧。”
周恒宇点头。
“走吧。”张骆说。
周恒宇问:“你不等江晓渔吗?”
“我晚上得先去我妈食堂那儿,没法直接送她回去。”
“噢,对。”
不过,周恒宇提醒了他。
他可以先去拿了晚饭,再回来。
因为她爸妈经营小饭馆的原因,江晓渔一般都是在学校里把作业写完了才回去。
避开饭馆的晚饭高峰时期,写作业不用被打扰,回去以后也能直接帮忙。
这也是为什么张骆有时候踢完球回家的时候,能碰到正好准备离开的江晓渔。
张骆去拿了晚饭,又重新折了回来。
这会儿是夏天,天黑得晚。
头顶是一片壮丽的晚霞。
张骆把车停回单车棚,上楼。
他从江晓渔班走过去,看了一眼。
果然,江晓渔还在她的座位上写作业。
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而已了。